把刚加满热水的emoi透明水杯捧在怀里,呆呆地做在工位上,听着《Airplane》,回想着昨晚整个难受的过程。
昨晚和同事去吃饭,慢慢地就喝多了。庆幸的是自己酒品好,酒后并没胡言乱语。11点多回到公司后,大家都各自以汪峰加强版的姿态尽情摇摆着回家。而我只说了一句:“你们走吧,我动不了,我在公司睡。”
小时候见过我爸在家招待朋友时喝多的样子,满身酒气仰坐在沙发上、闭着眼,时不时发出准备呕吐的声音。于是,我就屁颠屁颠跑去拿垃圾桶和毛巾,时刻准备战斗。在这场安静的斗争中,我爸败了,我碾压式地胜利了。我看得出那时他应该很难受,只是烂醉的他已经不知道有个小孩在给他善后。
剧情有时是相似的,昨晚趴在座位睡到半夜,有种“淋漓尽致”的感觉,当然不是一泻千里,而是我也经历着上面那个男人曾经历过的事情。在污染工位之前,我也很“汪峰”地冲到洗手间,“酣畅淋漓”。而这动作在之后的几个小时里,陆陆续续又上演了三次,整个人脑海里持续浮现着一个单词:vomit.
虽然我跟上面那个男人一样败得一塌糊涂,但他至少还有个小孩善后。这让我突然想到孤独感。
有的人会经历一个孤独的过程。如果这过程短点,那就是一段苦涩而丰富的经历;如果长些,那就是人生了。对于这过程,人本身又是无助的。
就比如,如果你不说,没人会在你身体难受时递杯热水;如果你不说,没人会在你情绪低落的时候安静陪着你;如果你不说,没人知道你经历着什么;如果你不说,一切都是美好的。(不过,如果在爱你的家人面前,我相信确实不用说。但有意思的是,在他/她们面前,我们又故作坚强、若无其事。)
可你为什么不说呢?
因为只是不想说,也不想别人安慰,只想沉浸在自我悲悯的泥潭里。